Bruder

遥望孟津河,杨柳郁婆娑。

【柱斑】恋长安

*逻辑死得有点早w

*柱帝提前生快

*标题似乎和正文没太大关系

一.
柱间秽土转生后没有和别人一块儿离开。

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看到战争后不久,各种铺子修葺修葺,都陆陆续续地开了张,想木叶这些年来抓生产搞建设是有力度的。又想起一打完鸣人就像兔子似地蹿起来,抱着佐助往医疗点冲,觉得木叶这些年在精神文明与修养的提高上也颇有成效。

想着想着,一个晃神,他就拐进了医院里,又顺势走进了佐助的病房。

阳光正好,窗户晶莹透亮,鸣人一边唠叨一边给佐助喂饭的温馨而瞎眼的场景,就这样被打断了。

“哦哦!是初代大叔啊我说!”鸣人吃痛地咧着嘴打招呼——他刚被佐助不留情地踹了一脚。

“你们关系很好啊。”柱间和蔼地微笑回复。

鸣人觉得他另一条腿也开始痛起来了。

“还不去陪那老祖宗么?”佐助及时接过话题,冷冷地噎了一句。

“因为没有回忆够和他在一起的故事。”这话说得不假思索,流畅清晰,老不要脸。

佐助喝水时听到被呛得直咳,鸣人赶紧为他拍背。

“要不要脸。”他想。

但对方根本没感受到他心中这点儿小抱怨,乐呵呵地转身走了,边走还边不着调地哼着曲子。

妹妹你坐船头啊,

哥哥我岸上走

歌声被墙体的破裂声打断了。

“小樱回来了,”佐助想,然后翻了个身,缩进了被子里。

二.
千手柱间是不自觉地不要脸。

他走到寿司店时,会一边付钱一边对老板感叹一句:“斑以前最喜欢吃豆皮寿司了啊。”
他走到象棋摊旁,会一边观战一边对树荫下乘凉的老爷子感叹一句:“我以前和斑也爱下象棋。”
他在自己终结谷雕像的头上蹲着时,倒不晓得说没说些什么,但回来后就给鹿丸提了意见

“我觉得斑的雕像要改改。”他严肃地说道。

“怎么了?”鹿丸一个头两个大,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。

“没有把斑的温柔刻画出来。”

鹿丸都懒得糊他一熊脸。

仗着初代的身份,靠谱的外貌,温和的性格,柱间在这么多年后的忍村里也混得如鱼得水,赌场赊账都能比别人多赊二十文,每天可以看到他在街上穿着木屐吧唧吧唧地走路。

“您为什么要留下来?”很多人都或紧张或好奇地问。

“因为这是个对我意义重大的地方啊。”他柔声回答道,站在阳光里像一笔温润的垂露,笔直挺立,敛尽锋芒,却不容人小觑。

然后他就乐呵呵地挠头傻笑起来。

“初代大叔没问题吧?”鸣人悄悄问佐助。

“从脑子上来看很有问题。”佐助回答,冷眼看着在寿司店门外刷存在感的人。

“他可是千手柱间啊。”过了一会儿,宇智波又轻声说道。

柱间那天下午也是吧唧吧唧地到处溜达,最后溜达到当年的小河边上。夏末微醺的暖风拂过,寸余的绿草像波浪似地翻滚,阳光照耀大地,树叶涌出枝条。大地的风箱扬起蝉的热情,奏出连绵不绝的管风琴声。

柱间蹲着地上研究了会儿后,施术用枝条从土里举出个木盒,那木盒是陈木的黑棕色,质朴而简单,没有半分雕刻,只是表面像包浆似的光滑,不见腐朽的迹象。

他仰面倒在草地上,打开盒子,一叠泛黄的宣纸用线装订成册,静静躺在里面。

他记的日记。

柱间摩挲着泛黄的纸页,轻轻笑了起来,这么多年,墨迹已彻底沉淀入纸张中,显出黯淡的深灰色。他凝视着那些字,嘴轻微张合着,似乎已完全融入自己的世界,但当听到背后窸窣的脚步声时,他仍敏锐地回过头,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。

三.

宇智波斑慵懒地站在他的身后。

面对他讶异的表情,男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,径直走上前来,抽出柱间手中的本子。他将手背隔了层手套贴在上面,似乎有什么含义,又似乎只是无意识的举措,过了会儿,才不急不缓地翻开它。

看到柱间和自己第一次在战场上相遇时,他冷哼了一声。

看到宇智波和千手结盟时,他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。

随着剩余页数的减少,柱间望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紧张。

在浏览完最后一页时,男人蹙起眉头,因为显而易见的,他手中这个琐碎拉杂,事无巨细的故事,缺少了一个结尾。

终焉之谷的结尾。

他笑了出来。

男人用舌头舔过他的耳垂,含在嘴里轻轻啮咬着,头有意无意蹭过他的鬓发,柱间觉得浑身都冒出虚妄的汗来,维持错开的姿势望过去,他只能看到斑白皙而修长的脖颈。思索片刻后,他俯下了头。

在吻下去时,柱间明了地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怔神,和随即耳朵上传来的钝痛,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,边把头往回挪,边沿着脖颈向上吻去,最终对方也停止了对他耳垂的啃咬,和他吻在了一起。

那是一个绵长的吻。不同于以往激烈的相互侵略,他们漫长而缠绵地厮磨在一起,小心细致地触碰彼此的唇,吻过上面干燥的裂纹。四目相对,近到能分明看清对方颤抖的睫毛,感受到不存在的温热气息。

“原来秽土转生吻起来也不算太糟。”柱间想。

斑的手覆上他的手,即使隔了层皮革,柱间也觉得烫得吓人,像块烙铁一样。他恍惚间觉得斑为他烙上了印记——一个皮与皮间,粘连的,血肉模糊的印子。

男人的手牵着他的手动了起来。

寅。斑的舌头撬开来他的牙齿

巳。斑的味道和着血腥味在他嘴里肆虐。

戌。斑借着身体的重量把他压倒在草坪上。

辰。他看到斑那双漂亮而威严的、血红的眼睛。

斑像幅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古画般迅速衰败褪色,白皙的皮肤簌簌剥落掉,露出内里泥土丑陋的污色,柱间想伸手抓住他,却像浸在幽冷的深海中一般,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。他看着斑像被抽去水分般萎缩着,一点点破碎、崩塌,最后倒在地上,散成一堆泥土。

柱间猛地睁开眼睛。

太阳斜挂在天幕的西方,光辉投射在潺潺的溪流上,在一片金色的朦胧里,柱间抱着本子仰面躺在草地上,有只金龟子在他脸旁的花瓣上歇脚。

柱间也说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,但他想或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。

他摸着耳垂坐直身,发了会儿呆,浅笑了一下,站起来拍拍裤子走了。迎着夕阳,他黝黑的背影像被虫蚀般逐渐变小,散去,最后湮灭在余晖里。

世人谓我恋长安

其实本来打算写篇苏苏苏的警察和线人的paro呢。
过几天再动手好了_(:_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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