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uder

【渣翻/萝卜囧】oh wait

*Robb Stark/Jon Snow

*只能自己喂自己吃牢饭

*好想豢养一只少狼主【×】

若说没感受到斧头的触碰，那一定是骗人的。一切都如此清晰，斧刃冰冷的吻，嘴里铁锈似的血味——他自己的血，而且更棒的是他没法呼吸了，再也不能。

全完了，罗柏明白，全完了，尽管他还没来得及做每件他想做的事，没能把自己的孩子揽在臂弯里，没来得及爱上jeyne，没能用剑划开乔弗里那个小混账纤细的脖子。没有救出他的妹妹，没有在母亲悲伤的眼眸里挺过去，没有砍下席恩的脑袋，没有予北境以独立。没有，嗯，没有再见琼恩一面。

这件事最叫他难过。 

因为当世界在他眼前逐渐消失时，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琼恩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，黑色的卷发垂在他的脸上 ，而琼恩那双灰黑色的眼睛看起来那样灵动，有种超脱尘俗的感觉，让罗柏觉得心漏跳了一拍。

(不，等等。)

停，停下来，不要再想琼恩了，琼恩....琼恩正看着他！就在他眼前！笑意深厚以至于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皱纹，像乌鸦的足迹。不，琼恩已经是只乌鸦*了，而且离这儿十万八千里。

罗柏渴望能稍微暖和一点，他依旧能感受到斧头在身体里面，最初的痛感已渐渐地模糊，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在向冰窟里坠落。

琼恩还在朝他微笑，身上散发的热度如此温暖，他想靠过去，但实在是冻得厉害，根本没法动弹。

哦，谢天谢地，琼恩挨近了一点，他离罗柏只有仅仅的一英寸，(我的好弟弟，好弟弟)但这些都不重要了，罗柏现在唯一在意的是琼恩的温暖，是他修长的指头怎样包裹住自己冻僵的手腕。

在另外六国中，有个关于北境人的笑话流传盛广，说他们的血管里奔涌着的是冰块。如今罗柏格外相信这一点，因为他浑身除了冰已经一无所有。

但，等等，罗柏已经不在意这些了，他正躺在他私生子弟弟的怀里，享受着他的温度，胸膛，和淡红色的脸颊。不论他们在哪儿——真空，一切的尽头，或另一个世界，这里实在是太安静，以至于罗柏能听见琼恩胸膛里心脏的搏动声。

两个人，一份心跳声。

不，等等。

琼恩还在微笑着，而当他们的眼神一彼此触碰时，罗柏就再移不开他的目光。

“我希望你留下来，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，但话语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从舌尖溜走，“我希望你在这儿，又希望你不在，我”

“我在这儿，”琼恩说，而老天才知道罗柏有多想念他的声音。

(你也是，史塔克。)

“真的？”他一时忘了呼吸。

(不，等等。)

“我以为这是我脑内的幻想。”

琼恩将他火一样炽热的手臂绕上罗柏冰凉的脖子，“现在你觉得我是真的吗?”

而罗柏的确能真切地感受到他，他们挤压着彼此，他能感受到琼恩粗糙的胡子拂过他的脸颊，以及他胸膛与臂膀上成块的肌肉。

“是。”他努力呼吸了一下。

(不，等等。)

“你真的，真的...嗯？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，在一切结束之前。”

“结束？”琼恩看起来对这个回答感到好笑，“这是开始，兄长。”他用掌心托着罗柏的下颌，热量渗入血液里，像一次新生，像——不，等等。

“我希望你留下来。”他快速而含混地说。说话变得更困难了，冷气钻进了牙龈里。

“你从来不告诉我。”琼恩提醒他。脸上的笑意渐渐褪色，只是紧紧抱住罗柏。

“留下？”罗柏像被梗住了。这是所有他所期待的。他只是希望琼恩在这儿，想在醒来时再次见到他，再下一次，想每天都见到他。而他会的，如果真如琼恩所说，这是开始而不是结束。

“当然，当然。”琼恩喃喃道，在罗柏的唇上印下一个吻，这没有令罗柏吃惊，虽然它本该如此。一切似乎都那样理所当然。他们曾经只吻过一次，在神木林嬉戏的时候。

“琼恩，”他喘息道。

(虽然你没法在没有空气的地方喘息，但等等，等等。)

“琼恩。”他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，已经看不清周围茫茫的雪白和琼恩的眼睛。阴冷的寒气泛上了大脑。

“看着我，”琼恩抱住他，用温暖的手掌抬起他的脸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，“看着我，只是我。”

罗柏一直看着他，直到他什么也看不到。